一方面,铜矿投资与建设周期较长,2011年后投资的新建项目在2015~2018年迎来集中投产期;另一方面,部分已投产项目的改扩建工程也在同步,这部分工程目前也在陆续投产。除此之外,虽然铜价持续下跌,但已公布的高成本产能的关停却非常有限,部分矿业公司剥离了非核心铜矿山,但其他公司收购这部分产能之后也将继续恢复运营,因此不计入产能出清之列。总体上可以概括为增量充分而缩量不足。
值得注意的是,中国铜冶炼企业正在加速对海外矿山进行收购。此前洛阳钼业先是以15亿美元现金收购了英美资源巴西的铌矿和磷酸盐资产,后来又以26.5亿美元收购了自由港刚果的TeNKE铜钴资产(56%权益)。近日江西铜业在香港设立子公司,目的也在于加速海外收购矿山的步伐。另外,中资财团对诺里尔斯克镍业在西伯利亚的Chita项目,力拓在蒙古的OyuTolgoi项目都表示出高度的兴趣。
从中资企业收购海外矿山的历史来看,前期由于缺乏经验,很多项目收购后“难产”,不过从中铝和五矿的海外收购来看,中资企业在这一块已经有明显进步。随着中资企业对海外矿山开发能力的增强,一旦收购成功都会进行全面开发,例如中铝在秘鲁的Toromocho项目,扩产后最终产能可能达到100万吨铜/年,五矿资源在秘鲁的LasBAmbas项目,扩产后最终产能可能达到40万吨铜/年。中资企业这一轮海外收购如果顺利,极有可能会推升未来3年全球铜矿的供应水平。
目前,市场对于铜矿产能的高速扩张已基本形成共识,但是分歧较大的点在于这部分产能究竟能有多少转化为产量,或者说是以什么样的节奏转化为产量,直接表现就是项目是否能按期投产,以及项目投产后是否能按计划爬产。一般来说,阻碍项目按期达产的因素主要有:价格因素、天气因素、设备故障及事故、矿业政策与社会环境变动等。围绕这些因素,结合今年项目增产与减产预估,笔者建立了2016年全球铜矿产量变化模型。
我们将2004~2015年全球铜矿产量的年度受扰量数据进行了统计处理,取其平均值470千吨、最大值670千吨、最小值270千吨。这个受扰量主要是指受天气因素、生产事故及设备故障、劳资纠纷等造成的当年铜矿产量缩减。同时,针对减产项目的执行力度,我们取100%、75%、50%的执行力度进行测算。计算公式为:产量预估=实际增产量预估-实际减产量预估-受扰折减量,最终得到的结果如表一。
首先,全球建及改扩建项目铜矿按计划爬产可能性很大,这些项目沉淀了矿业公司大量的投资,这些公司都急于从项目中获得投资回报,同时,增产还有利于进一步降低现金成本,只要项目能产生积极现金流,增产是大概率事件。
其次,从一季度公司披露的运营情况看,此前大部分宣布减停产的项目都没有执行到位,这可能与一季度铜价的反弹有关,也可能是这些项目降本增效取得了一定成效。因此,减产执行上我们选取50%执行标准。
最后,从天气、意外事故、罢工等扰动因素来看,受此影响一季度全球铜矿造成的减产量远低于去年同期(据Macquarie统计),但智利4月暴雨造成了大约3.8万吨的减产,二季度劳资纠纷不断,出于保守预估原则,在受扰折减量上我们取历年平均值。
根据笔者对各变量的分析,保守预估2016年全球铜矿的实际增产量在37.2万吨附近的可能性较大。